奶凍

獨白不定期日記

有的時候,我還是會想起很久以前發生的事。
泡在髒水桶裡的自己的餐具,被弄濕的自己的課本,以及迴盪在廁所裡,自己的尖叫聲。
面癱和沉默都不是病,被汙染的我的身體也不是一種病,只是一種漆黑的哀歌,讓人不得不哀號出聲。
劃在手腕的顏色也不能代表什麼,在別人的雙眼底下,好像是一種渴求安慰的方法,漸漸的惹人厭惡,只有我還沉溺在肌膚痛楚的海洋。
如果不露出笑容,就注定孤獨一人;如果不主動開口,也注定孤獨一人;如果不變成大家都期望的模樣,就只能一個人流一輩子的眼淚,我慢慢明瞭人們需要的是什麼,那時離解脫只剩幾個月了。
來到新的地方也注定了改變與重來,臉上的笑容在有人的地方幾乎沒有斷過,也不停的向他人打招呼,談話,說笑,沒有人知道我遇過什麼,我是不是這樣就可以成為適合這個社會的那種存在?
漸漸的,我有了朋友,我不再是孤身一人。我聽過幾個小小的抱怨,不足以入耳的事情在我聽起來那些困擾是笑話,我什麼都沒有說,僵化的表情掛在臉上,說著體諒與同情,這樣的我卻連我都覺得不屑與反胃。
有了朋友,我開始喜歡擁抱,溫暖的感覺好像能彌補我缺少的東西,但僅僅肌膚上的接觸令我心底發冷,像沒有點上的蠟燭,我還是只能繼續笑下去,像瘋子一樣說著不好笑的笑話,然後放聲大笑。
沒有人主動的找我談話,我還是主動和他人說些什麼,還是努力的笑著,或許,這樣子已經完全足夠了吧。
眼淚再也流不出來,或許我忘了哭泣的方法,疼痛的歡愉令我顫抖,沒有人知道我的身體是怎麼被弄髒的,沒有人知道我大部分的純粹黑暗,沒有人知道我真正所想的東西,這樣很好,我會繼續笑下去的。

但是,我真的好想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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